樹木 青草,對許多人來說並不特別,但台中新社的羅順安,卻將它們全視為寶。將近20年的時間,羅順安致力於種植各種保健植物,園區也從原本的兩分地,擴展到現在的七公頃。愛植物成癡的他,這些年來已經投入好幾億,卻一點也不心疼。這些青草,就是他的藝術收藏。眼前這個園區,有高聳的大樹,寬闊的草原,優游的綠頭鴨,更有大片的水生植物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個植物園。其實這是羅順安打造將近20年才有的成績。

<我們這邊就是說,本來是葡萄園,都是平地啦,所以我們把它挖溝渠,才有辦法種這些水生的草,可以養魚,這邊都是我們台灣原生種,傳過來一直種才不會絕種掉。>

原本的果園,在羅順安的設計下,成了水生植物區。在這裡的一草一木,外行人可能覺得很普通,不過卻都是羅順安的寶貝。

<(水溝)比較長,才可以種多一點東西,所以整個山都把它做水溝,這裡每一棵樹都很特別,外面比較少的,我就是種這些。>

一般的收藏家,收藏古董、字畫等等的藝術品。羅順安說自己也是收藏家,只是品項換成植物。

<樹葉都要巡,才不會塞住水溝,不然水溝塞住水就浪費掉了,像我們這裡面就多少種(水生植物)了,一種啦,兩種啦,三種啦等等,像這每一種都不一樣所以說,常常要巡這些樹葉。>

占地7公頃的園區,整理起來可是要花好幾天的時間,也要很多的用心在裡頭。舉例來說,像是水溝這部分,除了落葉必須清除,維持均衡發展更是重要。

<這有些不要的就要拔掉一些,(長太多也要拔掉),是啊,不然長太多它也會塞住水溝。>

56歲的羅順安,是苗栗造橋人。年輕時在台中大坑務農,後來出了車禍,身體狀況無法負荷粗重工作,因此改種青草。沒想到種青草之後,就迷上各式各樣的植物,為了這些草木,18年前還搬到新社來。

[羅順安]
這裡(新社)的氣候比較不一樣,比較好,很多地方的草、樹要種植,就是要找一個,跟人家不一樣的地方才種得起來。

這些年來,羅順安投入的資金以億計,為的就是這些植物。或許就是因為把它們當成收藏品、藝術品在看待,所以外人很難理解他的瘋狂。

[羅順安]
看到東西(植物)還沒有我們就想要種,到處去收集,到外頭去收集到這種我們還沒有的就很高興,所以說一直收集一直種越來越多,所以地就要越廣,不然地就會不夠種了。

這樣的口吻,像不像一個收藏家挖到寶之後所展現的優越感。而為了要種植和培育眼中的寶,羅順安的園區可以說是年年擴張。

[羅順安]
本來(地)兩分多,(民國)81年兩分多,現在大概有七甲地啦,所以說我們要種東西,(地)種不夠就一直買一直種。

羅順安的園區裡頭還有一項特色,就是多達四千多種的青草。早年他還曾因為種植青草有方,獲得神農獎。

[羅順安]
我們幾千年的文化不要失傳,我們種,和朋友相約大家一起來研究。

從小就在鄉下長大,對青草特別有興趣。後來自己開始種青草之後,才發現坊間的青草名稱紊亂,因此他決定專心研究。

[羅順安]
青草就是一個庄頭說一種名稱,我們就是每一種都給它種,就是要生的濕的說起來才會準啊,如果是說晒乾的,你要跟人家說長什麼樣子,(別人)看不懂,認不出來啊。

起初自己也跟一般人一樣,很多青草都不認識,種植也不得要領,不過羅順安知道,只要開口就會有收穫。

[羅順安]
要去問人啊,我們不知道的就要拚命問,草叫什麼名稱,如何種植就是要拚命問,比較敢問、比較敢學就比較快知道(技巧)啦。

一般人唸得出名字的青草或是樹木,在羅順安的園區裡,幾乎都找得到,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植物博物館。能夠有現在的規模,靠的就是不服輸的精神。

[羅順安]
有的東西就是比較高海拔的,有的是海邊的,我們就很難種植起來,所以我們就是要盡量去種,如果說一棵種了失敗,我就會再補三棵這樣子,種到活,所以就是要努力種啦,很多東西不是說那麼簡單一次就種得起來。

除了努力培育植物,羅順安還會把園藝的概念加入其中,所以他的園區就像一座公園。

[羅順安]
有樹就要有石頭來搭配啦,這樣子才不會那麼生硬啦。

不過羅順安的公園,現在只開放親友參觀,青草也只提供學術單位研究之用,一般人通常不得其門而入。

[羅順安]
開放的時候,有的人就比較會拔啦、摘啦等等的,(還有)我們有的東西,人比較常走過的,它就種不起來。

人生曾經歷生死交關,羅順安對於名利早就看得很淡。就像當初朋友規勸,怎麼不種經濟作物,他總是用「文化」做擋箭牌一樣。

[羅順安]
你那麼笨,你種那個也沒得收成,你種別的還有得收成,我們是說每個人有自己的看法,我們就不是說要有收成就好,是對文化,對一些東西的保留啊。

不斷挑戰更艱難的種植技術,羅順安將自己定位為植物園園長,喜歡赤腳走在園區裡,感受一點一滴打造的成果,對他來說,這些植物不僅代表文化,甚至是他生命的全部。

採訪/撰稿 羅弘昇
攝影/剪輯 洪炎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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