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魚是佛教法器之一,也是樂器的一種,不過,卻鮮少人知每顆木魚需要經過22道工序才能製成,製程加上陰乾靜置的時間,少則要三個月,多則要五年才算完工,而其中調音功夫最難,全世界木魚調音師傅不超過二十位,主要分布在中國、日本、台灣,其中台灣主要集中在苗栗通霄,這次我們來到一間傳承三代的木魚工廠,帶你一起來看木魚如何製作,他們又是如何傳承手工技藝。
木魚工廠裡,師傅們各司其職,有人將一顆又一顆木魚的粗胚磨得更平順,有人在挖洞,四十幾年老經驗的師傅,拿刀片把木魚洞口修順,透過敲擊聽聲響,再決定下刀切掉多少,挖鑿到什麼程度。
[木魚工廠 挖音箱師傅
范長甲]
要注意喔,不然會鑽破掉,要認真去做。不然你一不小心就會弄破、弄壞。
雕刻師傅手持刀具,一刀一刀在小木魚上雕出龍和魚的圖紋,遇到裂紋還得仔細修補,另一位雕刻師傅則正在雕刻大木魚上的圖樣,圖紋追求兩邊對稱平衡,他說,雕刻難度取決於木頭材質。
[木魚工廠 雕刻師傅
張裕欣]
我們的形狀都大概都類似,只是有時候是木頭的硬度有差,有時候像這種比較硬的喔,就比較難雕一點,還有它木頭的性質,有的是比較會裂,有的就比較不會這樣。
木魚工序繁複,從原木裁切、開口挖洞、畫線雕刻、挖音箱、陰乾靜置、調音等共22道工序,製作加上靜置時間,少則要三個月,多則要五年才算完工。
[木魚工廠 第二代師傅
張平見]
主要就是說它要有一段乾燥的時間啦,裡面的洞的範圍要把它做出來,跟那個做花這樣,整個(製作)過程的時間要差不多五十天左右這樣。
木魚要發出聲音不難,但高、中、低音都能發出悅耳的聲音,就考驗師傅的調音功力了,所以有人說這是木魚製作過程裡最複雜的一道工序。
待會我會修這個部分,因為這個部分它看起來現在間隙很小,它我們在敲的時候,因為你從外面這樣子敲擊,它其實這兩個,它是會震動的,所以這個地方,它的口也不宜太小。
拿著工具調整木魚開口大小的深淺厚薄,張華龍要找出最佳共鳴音質。
[木魚工廠 第三代師傅
張華龍]
這個聲音就比剛剛還沒有修的時候,它的聲音就更加的,聲音就比較開、比較大。
張華龍是木魚工廠負責人,由父親張平見引進門,習得調音技藝,再加上多年經驗,如今扛起調音的重責大任,他說,木魚的尺寸、材質、乾燥程度,全都對音質有所影響。
[木魚工廠 第三代師傅
張華龍]
它(木魚)的變化性很大,而且每一個它裡面的構造,又不一樣,因為裡面這個洞,不可能每一個挖出來它的厚度完全一樣,它乾燥的時間不同,再加上它這一塊材料它的(從原木裁切的)位置不同。
大木魚的調音,又比小木魚更具挑戰性。
[木魚工廠 第三代師傅
張華龍]
小的(木魚)因為我們是拿在手上敲,或者是說在一個小布團上面放著這樣敲,其實它的音頻不會很長,因為它的小的音都很短,它不像說大的(木魚)聲音,它音頻是很長的,所以音頻越長,代表你要注意的點,其實是越多的。
三代傳承的木雕工藝廠,從第二代張平見開始專攻木魚製作,主要外銷日本,十八年前,張華龍回鄉接手木魚工廠,每年都製作出上千顆木魚。
[木魚工廠 第三代師傅
張華龍]
目前日本的話還是大概佔七成,然後大陸的話大概佔(百分之)二十到二十五,國內的話,台灣大概就是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,大概就這麼多,因為我們主要做日本線的,我們已經做了大概有四十五年。
[木魚工廠 第二代師傅
張平見]
它的品質、它的效果,要有達到一定的標準,所以說你如果在工作方面很認真的話,這個工作會持續很久。
木魚是佛教法器之一,也是音樂樂器的一種,不過,在日本卻象徵著人生最後一哩路的祝福。
[木魚工廠 第三代師傅
張華龍]
(日本)他們的木魚的話算是消耗品,對,因為他們會把它燒掉,就是人往生的時候,他們會請這個出家人來念經,結束之後,這顆木魚就會連同往生者一起火化掉。
木魚工藝也和一般傳統工藝一樣,面臨技藝傳承斷層的窘境。
[木魚工廠 第三代師傅
張華龍]
第一個就是雕刻,因為現在雕刻是一個黃昏、算是一個沒落的一個工藝,學習的人非常地少,調音也沒有那麼(容易學),說實在的,這個(訓練)時間要花很長,而且要自己可能在工作的情緒上,你不能有太大的起伏,不然的話,可能你要抓音準,可能你也抓不出來。
至今製作出近二十萬顆木魚的張華龍,對木魚不僅有股濃厚情感,更有份強烈的使命感,他希望能夠推廣木魚文化,讓更多人體會木魚工藝之美。
[木魚工廠 第三代師傅
張華龍]
替木魚很不值得啦,因為它確實它有一定的工序存在,那怎麼可以這樣不被重視呢,我心裡就很不服氣,所以我就想說我要怎麼樣,把這個木魚的文化慢慢的給它推廣出去。讓更多人了解,不管是木魚的涵義,還是木魚的工序、工藝。
悅耳的木魚聲,能讓人達到心靈上的平和寧靜,這聲響背後藏著三代傳承木魚手工技藝的濃厚心意,也承載著張華龍對木魚經典傳世的殷切企盼。
採訪/撰稿 宋宇娥
攝影/剪輯 戴志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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