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次的機緣下,謝玉環老師認識了「客家纏花」,憑藉一股熱情與努力,一頭栽入纏花的世界,她努力推廣和教學,希望能讓這項精緻的客家工藝,能再次開花結果。
在一次的機緣下,謝玉環老師認識了「客家纏花」,憑藉一股熱情與努力,一頭栽入纏花的世界,她努力推廣和教學,希望能讓這項精緻的客家工藝,能再次開花結果。
一片片綠色的荷葉上,葉子的下緣還沾上了一些泥巴,上頭還有一隻豆娘輕巧的停留著,不過有隻綠色小青蛙卻在一旁吐著長長的舌頭,準備狩獵。
[纏花老師
謝玉環]
自己想辦法要做的作品,就做這個出來,葉子啦、花呀,還有這蓮蓬啊,要怎麼做自己想辦法去做出來,結果到現在這麼多年了,葉子還沒有人這樣做,沒有人像我吃飽這麼閒做那麼大片,所以到現在我覺得這還是滿驕傲的一個作品。
[記者
涂至伶]
在我手上這漂亮的玫瑰花,是用一條條線纏出來的客家纏花,也是傳統的客家工藝,不過大家常常搞不清楚,什麼是客家纏花,什麼是春仔花,不過這兩樣看起來很相似的東西,其實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。
不論是河洛或客家文化中,都有纏花這項技藝,河絡人的「春仔花」主要作為婚禮時的頭飾,然而傳統的「客家纏花」則是會出現在神民供桌、空間布置和婦女的髮簪,雖然用途不同,但技巧是一樣的,另外在色彩上,春仔花以紅色和金色為主,客家纏花的色彩繽紛,但是紅色和金色卻比較少見。
謝玉環老師,原本在資訊業擔任硬體設計的工作,在6、7年前退休過後,開始參與各種課程,充實自我,在一次無意間,她接觸到了「客家纏花」。
[纏花老師
謝玉環]
就一個老師他們家有很多書,就像這樣的書,他就翻給我看啊,跟我說,你看 你看,這叫做客家纏花,我說怎麼有可能,我就50多歲的客家人了,不曾聽過我們還有這樣的東西,怎麼會這麼漂亮,看看之後,我就去去找來來學好了。
不過學習纏花的過程並沒有想像的順利,桃園是全台灣客家人口最多的縣市,卻找不到教授客家纏花的老師,直到北上新北市才有這樣的課程。
我把線先纏在鐵絲上,然後就,紙板放上來,就開始把紙板固定在鐵絲上。
以熟練、流利的手法,不斷纏繞著,還時不時要梳理後方的線,今天要示範的是「油桐花」,老師還在中加桃紅色的亮片,讓整朵花增添不一樣生命力。
身為資優生的她,剛開始學,老師只願意教大家小動物,不過謝玉環靠著搜尋網路影片教學,在課程結束前,就已經能自己製作進一階的花朵。
那手的狀況如果好的話,我們就可以做這個捻的動作,就是這樣捻,比如說手啊擦乳液、濕啊或什麼,就會捻不起來。
很快的兩朵花瓣已經做好了,再組裝上中間的花蕊,不用幾分鐘的時間,一朵逼真的油桐花就完成了。
我剛剛在便利商店把它剪好了
學員們陸續進到了教室,開心地和老師很同學分享自己的作品,更能從教室裡歡樂的聲音,感受到他們都非常期待一週一次的課程。
所以就是這個2片,這個3片,好我們就今天就是要一人拿一片,然後就要做紙板。
那我們下一堂課來,我們再來組,再來組,然後呢我今天會纏這一片給你們看,哦,那片是最難的。
不少學員也是在因緣際會下,看到課程資訊,儘管一開始沒那麼容易,但學會之後大家好像都上癮了,很享受製作客家纏花的過程。
[學員
許大姊]
越學越喜悅,那我現在也接到很多訂單。它有趣的是說,它可以靈活的變化,然後你會發現說它,顏色的跳脫,你可以自行呢怎麼做,尤其老師教我們的不是說,你一定要怎麼樣,並不一定說,你一定要跟實景、實品一模一樣,而是你可以發揮你的想像力。
你要量長度吼,可以長沒關係,不要太短,不要太短,長我們還可以收短。
整組再跟金針花的比例再高一點點。
[纏花老師
謝玉環]
我的目的是說,我現在對我說,我來教課,我就是希望可以教很多的「種子老師」出來,因為這麼多的種子老師出來,才有可能說,我們每一區客家人的地方,都可以出力去教,讓更多的人來熟悉我們的客家纏花。
謝玉環老師對傳承的責任感和熱情,學員們也在課程中深刻感受到。
[學員
阿美姊]
對這方面(客家纏花)很有心要教,所以會放下來,讓大家來學,很用心啦。
[學員
許大姊]
我是一個滿用功的學生,所以說呢我常常會偷做,就是會做過頭了,那老師呢也不會說因為說,她沒有教我,她就把我其他的作品,她視而不見,沒有,她反而會幫我弄的更好,而且還讚美。
經過多年的努力,謝玉環感嘆的說,還是有很多人不認識「客家纏花」,因此她試著結合她的專長,讓纏花搭配上竹編,希望能讓更多人看見,但她認為,政府的推廣也是很重要的一環。
[纏花老師
謝玉環]
因為對我們來說,如果你說今天靠我們自己,要辦這些自費課程等等,要招生這些的,真的很困難,要是說今天有政府單位可以,他們願意給我們場地
願意為我們去介紹、招生,那剩下的我們就有能力繼續下去。
我覺得客家纏花就是這麼有創意,所以沒有推很可惜。
[纏花老師
謝玉環]
對我來說啦,我說我做這些東西,心情平靜啦,像我們每次去上課,跟那些學生大家在開玩笑說,在跟老公吵架,罵過小朋友過後,開始坐下來做這個,心情會比較好些。
這項傳統技藝已經消失了6、70年,接下來她會開始復刻早期留下來的作品,也希望透過「種子老師」的培育,讓「客家纏花」在下一代繼續開花結果,不斷的傳承下去。
採訪/撰稿 涂至伶
攝影/剪輯 蔡裕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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