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民歌時代開始,粗獷卻溫柔的謝宇威就透過不斷創作,唱出客家音樂的各種面貌,豐富多元的客家歌曲,聽他娓娓道來。
從民歌時代開始,粗獷卻溫柔的謝宇威,就透過不斷創作,唱出客家的種種面貌,這一首首動聽的歌曲,就是「謝宇威式」客家新歌謠。
先唱哪一首,風中的早晨,散場電影,七月涼山,微風往事,我們就照順序唱好了。
一個充滿校園民歌旋律的午後,隨著謝宇威的彈唱,涼山一幕幕的美景,似乎隱隱約約浮現在眼前,接連好幾首民歌組曲,令現場的聽眾聽得如癡如醉,放鬆、忘我地跟著哼。
很高興今天,有這個機會跟大家一起分享,我的音樂創作歷程,也很高興跟我們的大學城學姊,當年我參加比賽的時候,她就是主持人這樣,想當年。
真的是「想當年」,如今自彈自唱、留著大鬍子的謝宇威,大學時期的他,是個留短髮、唱起歌來還略顯緊張的學生,大四那年以一曲全客語的「問卜歌」,奪得第九屆「大學城」全國創作比賽第一名,從此開啟了他的音樂創作路。
今夜又是舒爽的中秋,公廳講古的叔婆今何在,啊觀音佛祖、媽祖娘娘、義民爺爺、弟子請問啊…
看著當年的自己,謝宇威自己都不禁笑了出來,光陰荏苒,二、三十年過去,即便面貌早已不同,但他的嗓音依舊不變,仍是嘹亮有穿透力。
[音樂製作人
謝宇威]
八○年末期、九○年代,台灣急速工業化,那時「大家樂」,「台灣錢淹腳目」,我的親戚朋友所有全部人都在簽牌,大家上班、玩股票,傳統很淳樸的客家精神不見了,所以說受到那個刺激,我就寫了一首歌,寫了一首歌,就是「問卜歌」,對當時台灣由農業社會,進入工業社會的一個劇變,寫的歌曲。
謝宇威懷抱著「顛覆」心態,為土地寫歌。民歌創作撫慰了許多人的心靈,這個階段激發出許多本土音樂人,透過音樂關心自己的土地,這份自我認同,也催生出「新客語歌謠」。
[音樂製作人
謝宇威]
到我這代一九九○年,我讀大學,所以說開始寫母語的歌曲,那民歌運動跟九○年代的這個,本土新民謠運動,全部都算一種年輕人、知識份子,對自己土地的關懷,但是因為時代不一樣,七○年代是老蔣,老蔣的時代,九○年李登輝時代解嚴,所以說都是關懷土地,但是整個的意識形態就不太一樣了。
謝宇威一路創作,期許為客家音樂增添新風貌,十七年前的《一儕‧花樹下》專輯,改寫了許多人對客家音樂的印象,一舉拿下第十五屆金曲獎「最佳客語演唱人獎」。
花樹下,有一間藍衫店,花樹下,有一位老師傅…
在粗獷又魁梧的外表下,富含最溫柔的歌聲,有點違和,卻又帶著衝突的美。
十八姑娘一蕊花,一蕊花,老妹妳就是芙蓉花呀,芙蓉花…
這位鬍子大叔,愛音樂也愛畫畫,他很自然地把音樂,當成最單純的畫布,創作力十足的謝宇威,在音樂中揉合許多現代流行音樂元素,有民謠、有搖滾、有爵士等等,讓客家流行歌曲,多了繽紛色彩。
[音樂製作人
謝宇威]
過去經典的東西,其實它捉到了許多人類情感的一種,它會抓到了大家的感情,共同的情感,所以說其實傳統改編,我覺得也是一個很容易被大家接受的,它當年會被接受的原因就是說,可能它的旋律非常優美,大家會感動,不過我們用現在,可能是音色,現在的樂器,將它重新改編,其實我就,做客家音樂這三十年,我是希望豐富,豐富我們客家音樂的可能性。
他也將你我熟悉的曲調,重新改編,並填入客語歌詞,繼改寫鄧雨賢的〈十八姑娘〉後,這次又將浪漫的〈月夜愁〉和淒美的〈碎心花〉重新詮釋。
秋風吹起,黃葉滿地,奈何今日,孤身傷悲。
一試再試,從傳統中冒出新芽,豐富了客語音樂的可能性。
[音樂製作人
謝宇威]
我們客家音樂現在這麼多元了,不過一直缺乏一張,非常精緻、好聽的專輯,所以說邀請這麼多位大師來幫忙,希望做一張怎麼說,客家的江蕙專輯,不過唱的人是男生,我來唱,過去江蕙的專輯,不是打破了很多人,對閩南語的刻板印象嗎,我也希望這張專輯,這麼豐富、這麼精緻的一張專輯,又好聽的專輯,錄音也是最好的錄音,希望大家來接受。
謝宇威的第九張專輯,名為《那三年》,事實上有點像回顧、並咀嚼著多年來的蛻變,他自己都說,五十歲看事情,改觀了。
[音樂製作人
謝宇威]
怎麼說呢,年輕時比較像一個「憤青」,就像,我拉著人就說,你聽喔,客家歌很好聽我要唱給你聽,不過現在五十歲了,就像一個中年大叔,坐在你旁邊,我慢慢唱給你聽,我覺得可能,可能年紀漸長那種火氣,那種火氣不見了,就是純粹是一個中年大叔,想跟你娓娓道來,分享一些生命經驗。
經過無盡的淬鍊,創作已變成了謝宇威的日常,接下來他將繼續歌詠、雕琢出音樂更細緻的面相。
採訪/撰稿 許儷齡
攝影/剪輯 陳靖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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