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9年,10萬的圖博難民,隨著達賴喇嘛流亡海外時,其中有數千名的兒童。當時在達賴喇嘛的提議下,印度達蘭薩拉成立了,專為兒童難民服務的機構,爾後更發展為印度西藏兒童村,專責提供圖博兒童的收容教育,及青年新難民的教育職訓。而這個教育學程,也得到印度政府的認可,圖博人畢業後可以同等學力報考印度大學。另一方面,由於西藏境內,中國的教育政策,限制了圖博文化與語言的課程,大量的中文課程,讓圖博人處在嚴重漢化的危機,因此圖博流亡政府所支持的西藏兒童村(TCV),也成為圖博人文化語言傳承的唯一途徑。
拿著字卡,大聲朗誦學習圖博文,位在印度達蘭薩拉的西藏兒童村(TCV),目前有2千名1到19歲的圖博學生,整個印度,有5所西藏兒童村,及30多間學校、托兒所、青年接待所等分支設施,是印度流亡圖博人最主要的教育機構。
[西藏兒童村總部資助計畫 祕書
Konchok Tsomo]
在五年級之前,他們全部用圖博文教,他們所用的教材,包括數學等必學的科目都要用圖博文,就是為了保存我們從以前到現在的文化和語言。
西藏兒童村的學童,主要收容失去雙親或生活困難的弱勢孩童,並以「家庭」的環境作為教養基礎,即便接受外人資助,也不假他人之手撫養。
[西藏兒童村總部資助計畫 祕書
Konchok Tsomo]
一旦他們被其他國家收養,不論是瑞士或德國等國家家庭,他們會在那個文化或傳統中被養育,因此我們會失去我們的認同,也會失去我們的文化跟傳統,這些被其他國家收養的小孩。
基礎課程除了圖博文、數學、英文等外,有別於西藏境內,只能在佛寺裡學習佛法,在西藏兒童村裡,佛學也是重要課程,因為圖博人與佛教是密不可分的。
[西藏兒童村總部資助計畫 祕書
Konchok Tsomo]
因為身為佛教徒,生自佛教徒,在我們這一代,我們其實沒有太多機會,在我們念書時,透過課程去深入理解佛教。
除了學齡的學童外,剛逃離西藏的青年,從難民接待站出來後,也會到西藏兒童村的新難民特別班學習,通過測驗可繼續升學,或到語言班學習,若不適合,就安排到唐卡班、裁縫班學習技藝。
[流亡圖博人
Dolma Dawa]
從頭開始學,沒多久,2年(基礎課程),然後去學裁縫4年。
而部分具藝術天分的學生,也可以到羅布林卡文化中心,學習更專精而西藏境內恐失傳的傳統圖博技藝。
[羅布林卡文化中心 成員
Nyima]
我們必須傳承獨特的文化給年輕的一代,所以這些都是免費的,免費的課程,免費的教育,一旦他們完成了課程,他們可以開始賺錢。
學習木版畫、金屬雕塑、刺繡、畫唐卡等四大傳統工藝,短則2、3年,長則需要6年之久,畢竟這些傳統工藝都是以藏傳佛教為基底,每位工藝師都必須從鑽研佛法開始。
[羅布林卡文化中心 成員
Nyima]
淨化他們的心靈,因為這不是普通的繪畫,他們不能褻瀆這東西,對於佛教徒來說,假如你犯了錯誤,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,因為這是要販賣給大眾的,這些是供人祈禱的。
除了這些由圖博流亡政府所提供的正規教育途徑外,在印度各個圖博村裡,也有許多非營利組織,提供其他的教育服務。
非暴力和平抗議這觀念,已經是我們社會裡面很普遍的概念。
像是印度甘地紀念日這天,非暴力教育行動中心(ANEC)就舉辦了,以非暴力抗爭為主題的青少年演講比賽,由於「自由圖博運動」,一開始就強調非暴力抗爭的本質,因此非暴力教育,成為流亡圖博人生活裡很重要的一環。
[非暴力教育行動中心(ANEC) 執行長
Wangdue Tsering]
非暴力的理念,主要來自佛教的非暴力原則,也有其他宗教的,如何把察覺的策略,有效的運用在非暴力運動上。
而非暴力運動及達賴喇嘛倡導的中間路線,也促使流亡圖博人社區,有越來越多的中文學習教育,像剛成立一年多的圖博世界(Tibet world)就徵求志工,提供圖博人免費的中文課程。
[Tibet world 負責人
Yeshi Lhundup]
我們對中國的策略,其中一個就是對話,我們要教導他們佛學,而且我們需要語言,我想佛學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,也許我們教全中國人佛學,他們會把我們的國家還給我們。
無論是社區中文課程、非暴力教育行動,或是西藏兒童村的收容教育、職業訓練等,都是免費服務,少了國家稅收的支持,便只能仰賴外界捐款贊助,因應圖博人流亡之路而生的教育理念與型態,也成為圖博文化,在境內境外唯一的傳承機會.
採訪/撰稿 陳君明
攝影/剪輯 陳君明
- Dec 25 Fri 2015 16:17
468集-圖博流亡路(二) 教育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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